“景儿，你想说什么？”太后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她了解自己儿子，从小到大，她从未见过他露出这种神情，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份决绝。

慕容景没说话，直接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眼中划过一抹震惊，但却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他。

“孩儿打算遣散后宫。”

慕容景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清楚，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大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慕容景没有再说话，太后也没有开口，母子俩就那么平静又认真得对视着。

半晌后，太后忽然叹了口气，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为了长卿，对吗？”

虽然话听着是在问慕容景，可太后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疑问。

慕容景点头，只说了一个字，“是。”

语气依旧平静，甚至没有多余的任何解释。

“起来吧。”

太后亲自过去将慕容景扶起来，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笑了笑，“娘亲知道，你若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谁也阻止不了。”

“既然你想做，那就去做吧。”

不是哀家，不是本宫，是娘亲。

她是以一个娘亲的身份，在对自己的儿子说话，支持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