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 137 章【三更合一】(2 / 4)

作品:《劝娘和离之后(科举)

自从盛言楚做官后,程春娘就给盛言楚下了一道死命令:饮酒可以,但不可以去花楼楚馆寻乐子。

除了那地儿,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月惊鸿眨眨眼:“青萝坞纯的很,不是那种腌臜之地。”

盛言楚松了口气:“那还等什么?走,随我去青萝坞找义父去。”

义父上半年要忙得漕粮和春税都已经尘埃落定,接下来半个月和他一样放热假,既是休沐,想来他偷偷去青萝坞不会打搅到义父谈政务。

说去就去,盛言楚让阿虎替他去外头买虞城百姓的服饰,既要偷偷去,当然要装扮一下。

眼瞅着盛言楚蹬上草鞋要往外跑,月惊鸿伸手将其拦住:“楚哥儿,要不咱们换一个地逛吧?”

盛言楚狐疑地睨着月惊鸿:“所以青萝坞真是花楼?”

不可能,真要是胭脂地,义母会准义父去?

月惊鸿古怪一笑:“青萝坞遍地都有青萝,青萝藤蔓蔓延数十里……”

“然舅舅真啰嗦。”盛言楚吐舌玩闹,拉着盛允南和阿虎就往外跑。

随便找人一打听,几人便坐上小船往青萝坞奔去。

盛言楚觑了眼坐在对面用布带绑紧裤腿的月惊鸿:“然舅舅,你穿这么多不嫌热?”

盛言楚套了件圆领无袖单衣,赤着胳膊,下半身就一条单薄的裤子,裤角卷到小腿,踏着一双草鞋,清凉惬意。

反观月惊鸿,长袖长裤便罢了,月惊鸿竟还找来布带子将裤腿和手袖勒得严实不透风。

“热,怎么不热?”月惊鸿揩了把汗,意有所指道:“楚哥儿,你还是学我换一身衣裳吧——”

盛允南跪在船板上玩水,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月惊鸿:“舅老爷说笑呢!外头热得慌,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做甚?”

盛允南还想说,只听船夫一声吆喝说青萝坞到了。

盛言楚忙起身往岸上跳,脚还没沾到地,盛言楚忽然猛的扯开嗓子嘶吼:“蛇!蛇!蛇!”

脚底软绵绵的触感惊得盛言楚头皮发麻,慌不择路之下盛言楚只能往水里跳。

青萝坞附近的水路上浮满了青萝叶,盛言楚噗通一下跳下水还没游两步身上就粘满了散发奇异香味的青萝叶。

“呸呸呸…”吐掉嘴里的青萝叶,盛言楚趴在船鞘上后怕地喘气。

太他么恶心了!还是绿色的蛇…

几下落水声,盛允南和阿虎往盛言楚这边游,盛允南嗓子都喊破音了。

“叔!叔!有蛇咬我!呜呜。”

盛言楚闻声扭头去看,这一看直接将他半边魂吓跑。

只见盛允南屁股蛋上拖着一条老长的青蛇,蛇嘴死死咬着盛允南不放。

盛允南往屁股上瞥了一眼,眼泪哗啦直流:“叔,我要死了…”

盛言楚一只手怕怕地抱住船鞘板,一只手探进水里准备从小公寓拿匕首砍蛇。

手摸了摸,软软的,低头一看,盛言楚瞳孔遽然放大成灯笼,下一息翻了个白眼快速地将抓到的小蛇往后一扔。

屁股上的蛇刚被阿虎用蛮力扯开的盛允南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迎面就甩来一条绿油油的小蛇,小蛇湿答答的身子哐的吧唧一下砸到脸上。

盛允南啊的一声尖叫,手脚都吓僵了,倒是那小蛇灵活,蠕动几下后小蛇大摇大摆的从盛允南脸上游到了水里。

“爷!南哥!”阿虎不惧怕蛇,但瞅着身边两个人皆晕厥过去,阿虎慌了,一口气将盛言楚扛到肩上,又将盛允南夹到胳肢窝,然后快步往岸上游去。

青萝坞码头同样是木板搭建而成,木板缝隙处不时有青绿蛇呲溜从旁边游过,阿虎大脚险些踩死一条,颠着脚,阿虎背着两人来到月惊鸿身边。

月惊鸿找青萝坞当地人买了几捧驱蛇的花粉,往两人身上撒了一圈后,盛言楚这才悠悠醒来。

“还去吗?”月惊鸿双手抱胸,揶揄道:“现在回去还来得急,别一会进去了又滋哇乱叫。”

盛言楚心一哽,咬牙:“去!”

男子汉大丈夫焉能怕蛇?

月惊鸿惊讶挑眉:“适才你没听我将话说完,青萝坞里到处都是蛇,咱们在虞城衙门吃了用花喂养的鱼,楚哥儿,你可知青萝坞有什么美味?”

盛言楚咽咽口水:“什么?”

月惊鸿:“青萝蛇。”

盛言楚:“……”他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月惊鸿却不给盛言楚反悔的机会,揽着盛言楚的肩就往里边走。

青萝坞民宅墙上爬满了绿油油的青萝藤蔓,红色枝条上隐隐约约有蛇游来游去,盛言楚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盛允南凑上来,颤着嗓音喊叔。

盛言楚叹了口气,盛允南是他拉来的,他现在只能在心底对这孩子说声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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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惊鸿的旅游攻略做得相当好,寻人问漕运官在哪,打听到地址后,月惊鸿就着脑子里的地图左拐右拐带着几人来到一处竹楼外。

竹楼热闹喧嚣,盛言楚一行人过去后,楼里立马有小二出来相迎。

盛言楚将卫敬的名字报上,小二一愣,旋即圆滑道:“客官你得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问一问。”

盛言楚没难为人,不一会儿竹楼上边的一间窗格被人推开,盛言楚抬眸望去,喜着招手:“义父——”

卫敬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使劲地揉,定睛再看,嗬,下边那个浑身插满驱蛇花的人还真的是他义子。

不苟言笑的卫敬噗嗤一乐,早前就听说义子怕蛇,可没想到竟怕成这样。

坐在卫敬对面的男人鹰隼般的眸子凝视着底下的盛言楚,见盛言楚要上来,男人忽起身冲卫敬拱手告辞,卫敬一心挂念着义子,倒没注意到男人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