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五年前在秘境试炼中，那天魔岭的魔炼败于他和蓝如烟之手后，不就是像这样自爆的吗！

「完了！怎么办！」

徐越心乱如麻，妖魔自爆的威力远超寻常修士，五年前，饶是在宽阔的海域上，他和蓝如烟也只有立刻逃跑，可现在，怎么逃！

周围的四赤阳阵还未散去，一群最强一代还没有醒来，如果左青玄的尸体在这里爆开，绝对会全军覆没的！

「我好……痛苦……好痛苦……」

或许是感应到了徐越的负面情绪，前方那摊烂肉的蠕动速度加快了，迅速汇聚成了一团肉球，一个个肉瘤在其表皮鼓起，像打满气的气球，一戳就爆，还有一张张左青玄的脸，在上面循环着出现，每一张只出现几息，就会被腐肉盖住，淹没其中。

「我……不是妖魔……不是……」一个已经魔化的左青玄不断咆哮。

「徐越！你赢不了我的！我青元仙国雄才伟略，万古长青，岂是你一介蝼蚁能够能抗衡的！哈哈哈哈哈！」又一张人类的面容出现，那癫狂的神色和失控的笑容，让人胆寒。

「哼……你赢了么？拭目以待吧。」众人最熟悉的左青玄也出现了，面色沉静，胸有成竹，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渐渐被不断生长的肉瘤所吞噬。

「徐兄……快……杀了……我……莫要……顾虑……」最后，当一张满是痛苦和挣扎的书生面容也缓缓浮现，徐越等人的心弦，被狠狠地拨动了。

这人，才是他们最开始认识的左青玄，那个晓组织的好兄弟！

「可恶！」

徐越甩了甩头，将左青玄各种人格的模样从眼前挥散，面露狠色，准备上前挡住这个即将爆炸的肉球。

不仅为了自己，为了众人，也为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真正的青衣书生！

「既然如此，青玄……」

可一个人，又一次站在了他前面。

陆九州。

他左手背身，右手持黑龙剑，看着那不可名状的肉球，叹道：「你的意识确已消逝，只是深藏内心的邪念依旧驱使着残存的力量，维持此间阵法，并发动自爆……那现在，就由我，不，由他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他？」

徐越和夏惊仙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迷惑。

这里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