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而他的孙们都长大，可以独当一面甚至是保护他这个老头子了。

些年，虽然退居二线，但是他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保护着这群人，安排着他身后的北唐江山，他殚精竭虑，片刻不得安心，总觉得他们都还需要他的保护。

那么看着这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看着他眼底里的担当，老爷子缓缓地笑了起来。

份心理的转变，宇文皓并不知道，他只是心酸太上皇太轻，太轻了，他见过皇祖父威武不凡的样子，见过他君临天下的威仪果断，那时候少年的他，皇祖父就是他心里的神。

这个神，如今却衰弱成这个样子，连走路都走不动，一抱起也仿佛没了重量，而他分明还记得小时候，皇祖父抱他时候的情形。

跪下，抬起濡湿的眼睛，哽咽道：“皇祖父，求您请老元进宫侍疾。”

上皇看着他，道：“起来吧，太子妃如今办的学院很好，将会为我北唐源源不竭输送医才，就让她好好地办，孤这里有御医看着就行，你不必再提。”

学院如何有皇祖父重要？相信老元知道了，也一定会要求进宫的。”

上皇说：“那就别让她知道。”

孙儿实在不解，”宇文皓看着太上皇，道：“父皇说是您担心老元治不好您，会备受非议，但是我们都不在乎啊，这两年我们遭受的非议还少吗？有什么比您的健康更要紧？”

上皇沉下脸，“连皇祖父的话都不听了吗？孤说不用就不用。”

这一激动，咳嗽又开始加剧，这一咳起来就停下来，直咳得脸上涨红发紫，坐都坐不住，吓得宇文皓不敢再提半句，忙给他拍着后背。

御医也来了，给施针用药，宇文皓被常公公拖了出去，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上皇被抬回了床上，帘子落下，遮挡了视线，里头什么境况他也看不到了，只依旧听得那震天的咳嗽。

文皓的心都揪起来了，这些日子送走了母妃，送走了太后，死亡的阴影还在心头驱散不去，皇祖父却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