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破产男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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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稚跟沈涉在一个小教堂结婚,洁白的海鸥、翻滚的海浪,飘飞的红玫瑰花瓣。
沈涉在十七岁遇见了他的玫瑰,带她回了家。
沈涉二十二岁娶了他的玫瑰,许下和她厮守一生的诺言。
闻稚无论是在婚前还是婚后都不喜欢出门,唯一的变化是婚后不在那么黏沈涉,沈涉会在她哭得不能自己的时候更凶更狠的欺负上来,他吻着她的眼睛,着了魔似的喊着稚稚。闻稚晕乎乎的,软的像团融化的棉花糖,身体和灵魂像是大海里流浪的小船,沈涉就是她唯一的着陆点。
沈涉在m国交到了很多新朋友,《野玫瑰》证明他没有被娱乐圈那个名利场侵蚀,和他的名气相当的是他对自己夫人的爱,他排斥一切所有靠近他的人,甚至吝啬于一个拥抱。
沈涉说他的一切都属于他的小玫瑰。
闻稚的存在对沈涉越发的重要,艺术家通常有颗敏感而脆弱的心脏,四十岁后他常常半夜里在被窝哭,他害怕自己突然惊醒发现现在只是他十七岁夜里做的长一点的梦,他还担心自己眼角爬满皱纹后,他的玫瑰会不再爱他。
他偶尔会疯狂作画,画那些零碎的、不成画面的梦魇。
这些画被沈涉的学生在储物间里翻出来的时候已经微微泛黄。
画纸上钢笔痕迹铁画银钩,依稀可见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你们总说我很爱她,我只感觉到卑劣和惶恐。你们不知道她给予我了怎样珍贵无私的爱,那是我的救赎、灵感之泉,所有爱与温柔的向往。
闻稚发现沈涉偷偷哭的时候会安静的抱住他,偶尔会小声的夸一句,涉涉好可爱。
四十多的沈涉还是会害羞,时光没有带走他幼稚的一面,反而越老越像个孩子,他没有发福没有变秃,仍然是上天钟爱的模样,他会强忍着羞耻,求他的小玫瑰:“你可不可以多喜欢我一点。”
闻稚的回答永远令人安心:“好。”
沈涉的中年危机消失了,他重振旗鼓,和闻稚来了场环球旅行。
他们会在很多大街小巷拥吻,在不知名的小店留下两个人牵着手微笑的照片,他们的过往像是大海里一枚枚漂亮的贝壳,有些很快就能被人们发现,有些过了一个世纪的发酵成为了珍贵的史料。
沈涉会在闻稚用面包喂鸽子的时候,跟街头艺人借用一下乐器,他的手指仍然灵活,不管是敲架子鼓还是弹尤克里里还有着不输于年轻时候的魅力。
他的微博早就不是自己在营业,经纪人的周哥的子女把粉丝寄过来的影像剪辑发布到网上,模糊或清晰的镜头下,二十多岁的沈涉、三十多岁的沈涉……七十多岁的沈涉都在注视着一个地方。
闻稚的照片在她过世的时候才公布于世,漂亮的女孩子眼睛落满了星星,从她二十岁到七十八岁寿终正寝都从未熄灭过,她眼神清澈如故,将近八十岁的老人笑意盈盈的时候眼睛仍旧明亮如二八少女。
闻稚在网上比较活跃,分享的全是沈涉,沈涉做的荷包蛋、沈涉养的花、沈涉在和狗吵架……全是鲜活的、会笑的沈涉。
闻稚用她的爱在这个本应冰冷到残酷的世界为沈涉建了座无坚不摧的堡垒,给了少年无畏黑暗、砥砺前行的勇气。
沈涉和闻稚的婚后时常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很多个午后,他们都相互依偎着在晒太阳。
沈涉担心闻稚会比他先走一步,又害怕自己先走了,没人照顾他的小玫瑰,直到有一天闻稚在梦里停止了呼吸,无痛无病也无灾,沈涉想,上天够眷顾他们俩了。
他帮闻稚梳好头发,给她举办葬礼,在她的墓前送上一束娇艳的玫瑰。
最后,双鬓斑白的老人在雨里举着伞远去。
三天后他的学生上门,世界级大师,画家、音乐家、鉴赏家、歌唱家……享誉全球的沈涉手里拿着画笔,靠在椅子上溘然长逝。
沾满颜料的画架蒙着块白布,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是他们老师的最后一件作品,沈涉的首席大弟子大弟子颤抖着手掀开了白布,黑漆漆的画布、一点点星光、一条蜿蜒的没有尽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