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第九十七章(2 / 3)

作品:《反贼套路深[综武侠]

沈浪接过外袍,说道:“是!”

王怜花又将一件外袍递给贾珂,三人各自换上,又将黑醋和烈酒分别倒入铜壶之中,架在炭火上面烹煮。

熊猫儿见他们三人都换上了衣服,自己却没有,忍不住道:“王怜花,你嫌我粗枝大叶,不好当你助手,但是端个醋,送个水,这样的小事,我总能做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尽管吩咐便是!”

王怜花笑道:“哦?我要你做什么事,你都愿意去做吗?”

熊猫儿拍拍胸膛,说道:“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

王怜花笑道:“好啊,我要你快快出去,守在门外,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我施术。”

熊猫儿一怔,随即笑道:“这种小事,哪需要我去做?多给店小二一点赏钱,他自然会替咱们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了!”

王怜花正色道:“猫儿,你莫不是看见我和贾珂随手就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便认定那两位姑娘脸上的面具,也如我们戴的这两张面具一般,轻易就能取下来了?我跟你说,那两位姑娘脸上戴的面具,早已经长在了她们的脸上,要将这两张面具取下来,无异于将她们脸蛋儿上的那层脸皮取下来,倘若我现在将你脸上的这层皮取下来,你还能活吗?”

熊猫儿听了此言,心中登时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忍不住摸了摸脸,笑骂道:“你干吗拿我打比方?”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谁叫这件事是你问我的,我不拿你打比方,难道要拿沈兄打比方吗?”又道:“我这样一打比方,你总该明白,这件事有多么凶险了吧?因此初时我见到那两位姑娘以后,心中十分为难,不知该找谁帮忙,毕竟你太过粗枝大叶,稍有不慎,轻则在两位姑娘脸上留下什么缺憾,重则导致两位姑娘终身瘫痪,甚至丢掉性命。”

熊猫儿听到这里,脸色一变,感叹道:“我只道不过是除掉脸上的易容,应该很简单才是,不想居然还要去跨一趟鬼门关!”

王怜花点了点头,继续道:“随便找个会武功的人呢,我又不放心,后来听你说了你和沈兄的经历,我知道沈兄胆大心细,这才敢邀请他当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帮这两位姑娘除掉脸上的易容。”

熊猫儿向贾珂瞄了一眼,见他站在旁边,微微含笑,听着王怜花说话,不禁问道:“这可奇了,贾兄既会武功,为人也仔细,你既然这般慎重,为何不找他帮你?”

王怜花理所当然地道:“他既已和我成亲,又怎能去碰别的女人?”

熊猫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说道:“怪不得江湖上都说你是醋汁子拧出来的人,那河东狮再好妒彪悍,都比不上你半分。还好天下的女人不像你这般小气,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王怜花脸一沉,冷笑道:“这倒奇了,倘若你这猫儿哪天走了大运,找到一只母猫愿意嫁给你,难道你会愿意你老婆去摸别的男人吗?”

熊猫儿当然不愿意。其时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但要是哪个女子三夫四郎,定会成为轰动一时的丑闻,为天下人唾骂,便好像男人天生高人一等似的,纵使尊贵如公主,平日里要养几个面首,也须得偷偷摸摸的,不得闹到台面上来,而驸马的小妾却可以公然为驸马开枝散叶,生下的孩子认公主为母亲。

因此熊猫儿一听王怜花将贾珂比成老婆后,立时对王怜花报以万分的理解,笑道:“这话倒不错,还好我这辈子本就没打算找老婆,自然不用担心老婆又和谁亲近了。”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既然你已知道厉害,便乖乖去门外待着吧,毕竟你在屋里转来转去,定会引得我们分神,稍不留意,就可能毁了那两位姑娘的面容。”

熊猫儿无法,只得唉声叹气,走出房去。

王怜花将门关上,还未转身,便听得贾珂笑道:“沈兄,我看你年纪不大,不知家中可有娇妻了?”

原来贾珂见王怜花只说自己成亲了,却不问沈浪有没有成亲,便好像他早就知道沈浪没有成亲似的。以沈浪心思之细,日后稍作推断,说不定就会想到,王怜花早就猜出他便是朱七七口中的沈浪,因此故意设下陷阱,算计于他,所以这般询问,用来表明他们真的不知道沈浪是谁,王怜花这只是所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已。

王怜花心中一凛,暗道:“他成没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突然间心念一转,又开心起来:“没关系,无论他现在有没有娇妻,很快他就会有两个娇妻了!”

他转过身来,只见沈浪微笑道:“小弟还不曾成家。”

贾珂笑道:“那便好,不然怜花刚刚教训了熊兄一番,转而又要沈兄做这做那,那可太不应该了。”

王怜花听了此言,已然明白贾珂的心意,脸上摆出不服气之色,笑嘻嘻道:“纵使沈兄已经成家,沈兄的老婆,也该是沈兄去疼她,而不是我替沈兄去疼她,这有什么应不应该的?我要是真替沈兄去疼他的老婆,纵使沈兄大度,难道你不会喝醋吗?”

贾珂眨了眨眼睛,向他一笑,显然是在夸奖他这场戏配合得很好。

王怜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然后伸左手搂住贾珂的肩膀,轻轻一带,右手开门,便将他也赶了出去。

熊猫儿本来站在门外,伸着脖子,望着房门,脸上又着急,又好奇,这时见王怜花把贾珂赶了出来,不由大吃一惊,问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贾珂脚下一个踉跄,随即站稳,却已经身在走廊之上,他看向王怜花,脸上满是迷茫之意。

王怜花凝视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虽然你不像这猫儿一样笨手笨脚,惹我分神,但是你站在我身边,我就忍不住去看你,到时哪有精力去看那两位姑娘?所以啊,你就和这猫儿一样,一起在外面待着吧!”说完这话,便“咚”的一声,将屋门关上。

贾珂看着房门,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寻思:“你明明就是觉得我在里面会妨碍你算计沈浪,才把我赶出来的!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哼,就算你不让我看,难道我就不知道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吗?不好意思,书里早就写的清清楚楚了!”

王怜花将房门关上,心情大好,他转过身,拿起盛着黑醋的铜壶,走到床前,将那年长女子扶了起来,使她靠坐在床上。

他将铜壶的壶口对着那女子的脸蛋儿,用那酸溜溜的蒸汽,在她的脸蛋儿上不断熏烤。过了片刻,蒸汽渐渐变少,王怜花便一只手拿住铜壶,一只手放在壶底,将至阳的内力送入铜壶之中,铜壶中的黑醋立时在壶中翻腾,不断冒出气泡,蒸汽源源不绝地自壶口冒了出来,落在这女子的脸蛋儿上。

之后他如法炮制,又用白酒去熏这女子的脸蛋儿,等白酒的热气散去以后,他便伸出左手食指,在这女子的脸蛋上轻轻一点,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赤红小瓶,将瓶塞打开,将小瓶中的药粉倒在右手手心。

这药粉呈淡红色,以十八种花的花粉和七种药材研制而成,适才他一拔开瓶塞,屋中人人皆觉一股馥郁的浓香扑鼻而来,闻着便香得全身舒泰,这时他将药粉放在右手手心,然后将右手抬到那年长女子面前,那年长女子更是香得浑身酥软,便好像行于春郊,看山花烂漫,熏熏然地便有几分醉意。

王怜花左手拿起一根鹅毛,然后轻轻地向右手手心吹了一口气,他手心的药粉登时便向那女子的脸蛋儿飞去,同时他左手如闪电般在空中挥舞鹅毛,以便用这根鹅毛扇起的微风,吹动这些药粉在空中改变方向。这电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间便即过去,待他将那根鹅毛扔到桌上,沈浪和年幼女子向那年长女子望去,只见那女子原本苍白的脸蛋儿,已经变成均匀的淡粉色。

要知道王怜花的右手和这女子的脸蛋儿,不过相距半指之远,而这药粉宛若面粉,细腻微小,在空中飞得极快,他要在一瞬之间,以鹅毛扇动药粉的去向,本就是一件近乎不可能之事,而要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使这些药粉均匀地落在这女子的脸上,更是一件匪夷所思之事。

屋中众人无不屏气凝神,惊得呆了。沈浪本一直静静地瞧着他,这时见他出手,不由瞳孔微缩,很快恢复平静,心中却想:“儿子的武功尚且如此,不知父母的武功,又会是何等境界。”

王怜花又走到两只浴桶中,从怀中取出数种药粉、药水,分别倒入两只浴桶中,然后又倒了一坛醋,一坛酒,笑道:“沈兄,劳烦你将那位姑娘的衣衫脱了,将她抱进这浴桶中吧。”

沈浪听了此言,不由一呆,说道:“衣衫也得脱下吗?”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不然我吩咐猫儿烧这两桶洗澡水做什么?”又解释道:“这两位姑娘脸上的面具虽被我用黑醋和烈酒熏得软了,但是这两张面具,毕竟已经和她们自身的脸皮合二为一,想要取下来,唯一的办法,便是在她们身上做文章,来将她们脸上的面具拱下来。还请沈兄将这姑娘的衣衫脱下来后,先将她抱入这只桶里,然后用这只丝瓜囊,将这姑娘从头到脚,仔细洗涤两遍,再将她抱入这只桶里,也用丝瓜囊仔细洗涤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