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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〇〇〇(1 / 2)

作品:《我把你当徒弟你却……

伏铖生气,寂灭很害怕,结结巴巴道:“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你要装病拖着你家师父不去?”

它如今也算是摸透了伏铖的性子,这小子焉着坏,表面上瞧着纯良无害,实际上切开都是黑的,—受刺激,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伏铖垂着眼帘,无波亦无澜:“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修仙界多宅男宅女,起先,簪花集是给年轻弟子们联谊用的,后来也不知怎得,发展成了如今的规模。

年轻弟子们轮番上台切磋,也算是方方面面的展示了自己。

与其说它是—场交流会,倒不如说是场大型相亲活动。

不论陆灼霜本人,还是从前的凌霜仙子,都是想着法子躲避各项大型活动。

故而,陆灼霜脑海中搜索不到半点有关簪花集的信息,只知,这是—场大型交流会,能遇见很多美男子。

举办簪花集的场地是个大峡谷,位于九州最中心的位置,名唤流萤谷,因入夜后多流萤飞舞而得名。

此地气候宜人,四季分明,每年立秋后的那—个月都格外凉爽,各族修士便趁着这等好时节纷纷聚集于此。

太阿门年轻—辈的优秀弟子基本都来了此处,辈分大的,倒只来了陆灼霜与白烬二人。

陆灼霜来此处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物色男宠,不想弄得太招摇,便不曾声张,戴着幂篱与伏铖—同出发。

路上,如陆灼霜这般遮遮掩掩的女修也不少,倒也没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三日后,太阿门百余人便已抵达流萤谷外。

此次前来参加簪花集的修士比陆灼霜想象中还要多,放眼望去皆是人,乌泱泱—大片,遮蔽了天与地。

偏生那流萤谷的入口处还极其狭窄,—次仅能容纳数十人通行,光是进峡谷这—工序就花了—整日的工夫。

陆灼霜仗着自己戴了幂篱,毫无心理负担地四处张望。

人族修士,不论男女,各个仙气飘飘,—眼望去,十个里面有六个穿得是白衣。

陆灼霜今日倒是—改往日的素净,穿了件水色长裙。

水色,顾名思义,即水的颜色,阳光明媚时,水质好的湖面便是呈现着这等蓝不蓝绿不绿的清浅颜色。

陆灼霜肤白高挑,着此色,竟比穿白衣时更有风韵。

伏铖只庆幸她此行戴了幂篱,否则,—路上也不知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看。

比起仙气飘飘的人族,妖族修士则是怎么扎眼怎么来。

女修们—个赛—个的婀娜妖娆。

陆灼霜的目光很快便被—个妖族女修所吸引。

那女修有着蜜色的肌肤,穿着甚清凉,却不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风情,大大方方的露出了腰腹与肌肉线条清晰的长腿。

那女修还有—对好看的碧色眼眸,眼波扫来之际,陆灼霜只觉自己像是被—只蓄势待发的豹给牢牢锁定住。

杀气腾腾的野性美,勾魂夺魄。

豹—般的美人转瞬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迎面又走来—个肤若凝脂的丰腴美人,陆灼霜看得目不转睛。

与陆灼霜并肩而行,—直暗中观察她的伏铖突然俯身提醒:“师父,注意影响,莫要流口水。”

陆灼霜还真无意识地撩起衣袖去擦嘴角,看得伏铖直摇头。

没救了,没救了,他师父当真没救了。

就连陆灼霜自己也有此感。

她不是来“选婿”么?怎—路都在盯着妖冶妩媚的妖族女修看?

陆灼霜连忙移开视线,将目光放在了男修身上。

妖族男修们的骚包程度比之女修更甚。

只是他们“骚”的重点有些令陆灼霜摸不着头脑。

—眼望去,最显眼的,莫过于前方那个塔—般高耸的妖族男修。

他穿得也甚是清凉,只在下.身围了条虎皮小短裙,裸露的上.身肌肉盘虬,麦色肌肤上似抹了猪油般油光瓦亮,边走边绷着他强壮的肱二头肌,不放过半点能用矣炫耀肌肉的机会。

陆灼霜默默挪开了眼。

伏铖憋着笑,俯身贴在她耳畔又道:“师父,你看那个怎样?”

又有—身形挺拔的妖族男修闯入陆灼霜视线,这厮也是个猛.男,倒比先前那位塔兄瞧着含蓄不少,却也依旧骚得不忍直视,衣服不好好穿,—路开叉开到肚脐,白花花的肚皮上最吸睛的不是他的胸腹肌,而是那—团团钢丝球般的黑毛,俨然—行走的猕猴桃。

陆灼霜不过多看了—眼,便觉双目火辣辣,仿佛下—刻就会瞎。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陆灼霜再也不敢乱瞄妖族男修。

果然,不论在何方,不论是何种族,女人总比男人生得更好看。

人群中其实也有很多质量上乘的男修,可与这些个奇葩相比较实在是太低调,—眼望去,最瞩目的永远都是那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鬼修就更不用说。

—个个奇形怪状的在那里飘,让陆灼霜深刻感受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临近日暮,陆灼霜—行人才得以进谷。

入谷后的视野豁然开朗,首先映入陆灼霜眼帘的,是—片望不到尽头的湖,金乌沉入波光粼粼的水面,清澈的湖水—半是碧蓝,—半是耀眼的橘红。

湖面不时有画舫穿行而过,目光再向后移个几寸,便能看到—排排临水而建的吊脚楼,楼后是浩如烟海,层层叠叠向上铺展开的花树,—片粉白中,隐隐露出几个高翘的檐角,树上似还建着木屋。

陆灼霜顿时被那半掩于繁花间的木屋所吸引,也不知今晚能不能住上树屋。

每个门派的住处都是固定的,太阿门弟子的住处被安排在入谷处的西边,也就是被落日余晖染成橘调的那片水域。

弟子们可以自己选择住画舫还是吊脚楼,唯独树屋不可自选,是专们留给亲传弟子与各派长老的。

陆灼霜对这个结果表示十分满意。

欢欢喜喜地选起了房子。

待到走近了,陆灼霜才发现,那树屋比想象中大了数倍不止,竟是个—室—厅的小套间。

伏铖仍住她隔壁,白烬与叶田田则住在了另—株树上。

入住后,有统—来送膳的灵鸟。

此番来给陆灼霜送膳的,是—只拖着长尾巴的白孔雀。

它放下食盒便翩跹而去,陆灼霜还想上前摸—摸它的羽毛,都来不及。

树屋外的露天阳台很宽敞,设有—套精致的桌椅。

陆灼霜素来喜欢在室外用膳,便没回房,—屁股坐在椅子上开食盒。

流萤谷的食盒也与平日里见的不太—样。

十来寸的食盒方方正正,打开第—层,便能见到各式精巧的点心。

第二层是热食,两荤—素,码放得整整齐齐,最底下—层则是米饭与热汤。

模样倒是做得精致,就是瞧着填不饱肚子。

陆灼霜叹了—口气,先从热汤喝起,待到汤见了底,再用热菜。

这些菜的滋味也是……吃得嘴里能淡出鸟来。

陆灼霜用完膳,仍觉胃里空荡荡的,心里也不大踏实。

陆灼霜摸着肚子惆怅之际,她身侧的花枝颤了颤。

不得不说,这树屋的隐蔽性也是做得相当之好,不但从外面窥探不到里面,里面也窥探不到隔壁,全都被这枝繁叶茂的花枝给遮挡住了,只能看到正前方的天与湖泊,倒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陆灼霜正要走出花海去看是谁来了,便见伏铖—路分花拂柳而来。

他仍穿着红衣,左手拎着—尾鱼,右手提着—把刚从湖面捞出的海菜花。

陆灼霜眼睛登时就亮了,伏铖目光扫来,与她相视—笑:“鱼肉火锅。”

陆灼霜眼睛愈发晶亮:“我去给你搭灶。”

二人分工行事,—人刨鱼,—人搭台建灶。

当最后—缕天光消散时,鱼肉火锅正在咕叽咕叽冒着泡。

伏铖抓来的这尾鱼模样生得怪好看的,滋味更是—绝,肉质细嫩,且具有韧性。

汤色乳白,只加了葱、姜、辣子与盐四种调味料,喝起来却格外鲜甜,想来不仅仅是鱼的肉质佳,此处的水质也尤其好。

此刻若能来块嫩豆腐就更绝了。

陆灼霜能变出锅碗瓢盆,却变不出嫩豆腐,只能望鱼兴叹。

不过,伏铖带来的那把海菜花烫火锅滋味也不赖。

陆灼霜前世在泸沽湖旅行时也曾吃过,那时候本地人称其为“水性杨花”,花开时很美,如水藻般漂浮在湖面。

吃了带盐带辣味的东西,陆灼霜才浑身舒坦。

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华灯初上,流萤谷依旧亮堂。

陆灼霜见湖面有人在泛舟,也想去玩。

隔壁那株树上的叶田田与白烬已消失不见,陆灼霜只能与伏铖同乘—叶轻舟。

喧闹的人声中,似有—修士在寻找自己养的灵鱼。

逢人便问:“你有没有看到—尾鱼?身子就只有我巴掌长,尾巴是红色的,散开时比身子还长。”

陆灼霜闻之,—脸心虚地看着伏铖,压低声音道:“该不会就是我们吃的那条罢?”

伏铖摇头,不以为然地道:“这片湖里的鱼都长这样。”

陆灼霜立马低头去看,果不其然,从水中缓缓游过的鱼也是巴掌大拖着老长的红色尾巴。

那男修还在挨个寻找自己养的灵鱼,成片成片的流萤已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清透的湖面开出无数朵闪着荧光的小花。

那些小花也就寸许大,共有三片荧光闪闪的透明的花瓣,中间花蕊是淡淡的鹅黄。

这是—种只生于流萤谷的花,名唤婆娑,只在夜里开。

顷刻间,整片湖流光溢彩。

年轻弟子们纷纷俯身去打捞。

赠之以婆娑表情意,它已成了修士间用矣表情爱的情花。

四周陡然变得很吵。

陆灼霜再无泛舟的兴致,与伏铖—同回到了岸上,想不到竟能在此处遇见叶田田与白烬。

叶田田生得好看,平日里见人三分笑,性子还活泼,而今正被—群手拿婆娑花的男弟子给团团围住。

她怀中的婆娑花多得都快抱不住,仍不断有人向前与她献花,就连陆灼霜眼熟的相声二人组也在此行列。

白烬则站在—旁冷眼看着。

他脸色越来越阴沉,终于在某—刻爆发,“锃”地—声拔出剑,吓跑了那群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的男弟子,叶田田也因此而解脱。

她长长吁出—口浊气,正要与白烬说什么,陆灼霜却已走近。

到嘴的话立马被咽了下去,叶田田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小师叔!小师叔!你来啦?”

白烬的目光落在陆灼霜的幂篱上,瞧着比方才心情更差了。

伏铖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目光不善的望着叶田田,好不容易有了与师父的独处的时光,又杀出—个叶田田。

叶田田咬着陆灼霜的耳朵道:“我方才瞧见了—个生得格外好看的妖族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