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的路或者很难，但韩文昌始终觉得自己是对的。

物质上的享受终究是有限的。没错，有钱能过上舒适的生活，锦衣玉食的生活谁都向往。但是物质给人带来的满足感终究抵不上精神满足之后的愉悦。

经历千辛万苦攻克一个技术难题时的喜悦，是任何物质都满足不了的。

这大概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区别。对于成功的定义不同。

如果倪振南的追求只是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就不会跟柳正明起如此积累的冲突。凭借在联园集团总工程师的身份，当联园集团上市之后，他的待遇也必将水涨船高。

甚至光靠联园的股份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但是倪振南却始终没有妥协，最终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这便也罢了，后世那么多吃瓜群众说起倪柳之争，还会嘲笑倪振南不识时务，你看人家联园集团后来发展的多好，多赚钱，如果真要照着倪振南的发展路线，那不是重复建设，浪费钱吗？

耳光不从天而落，打到某些人脸上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考虑技术自立四个字中包含着多少教训跟血泪。

即便这个耳光落下来，某些人还是会用酸酸的语气丢出一句，并不是不认同研究，只是华夏人起步晚，就算拿出钱来研究也永远比不过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