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霍振宇跟李青对韩文昌的观感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羡慕嫉妒恨，当然也还有钦佩。情绪就是如此的复杂，原因也很复杂。

虽然作为年轻的大学生，对于按资排辈这种事儿深恶痛绝，但是看到跟自己年纪相仿的韩文昌已经做到了他们此时根本无法企及的位置上，却依然没法释怀。

不过这一次能跟韩文昌一起到京城办事儿，却还是让两人欣喜的。这也是两人等待已久的机会，妥妥的把事儿办好了，还怕没有升迁的机会？

……

这次前往京城的飞机上，韩文昌没有带书。

当知道霍振宇跟李青是近年分配到电子六厂，还在职没有选择离开的大学生后，韩文昌便有心跟两人好好聊聊，三个小时的飞机旅程当然是最好的机会。

为了省钱，韩文昌定的是经济舱，三人一排的座位，正好跟两人好好谈谈。

随口关心了一下两人目前的生活状况之后，韩文昌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小李，小霍，我问你们，你们对于咱们厂的定位是什么？”

“定位？”李青还在低头沉思的时候，霍振宇开口道：“嗯，我觉得是一家科技企业。”

这个答案有取巧的嫌疑，却恰好是韩文昌想要的答案，又撇过头看了李青一眼，这个年轻人也点了点头。

“嗯，科技企业，那么你们觉得对于一家科技企业来说，核心跟灵魂是什么？”韩文昌继续问道。

这是昨天他睡前想到的谈话思路。

暂时缓解了资金压力，华新科技已经站稳脚跟的时候，韩文昌的心情却很复杂。

他这也算是正式开始创业了。

电子六厂的利润，他当然比罗峰更清楚，而他对未来利润的预期，是现在的几十甚至上百倍，但他的初心可不是赚钱。跟两人的谈话或者可以正好帮他缕清他的思路。

这个问题霍振宇也没有抢先回答，身份上的差距让两人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真的需要好好斟酌。

这种问题的答案太多，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天知道老板心里想的是什么？

见两人沉默半晌，韩文昌也不以为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觉得对于一个科技企业来说，核心是产品，灵魂是技术。”

“你们的材料我昨晚仔细看过，霍振宇，你是西交大电子与信息工程学院出来的，李青毕业于华中理工计科系，都是国内一流大学，学得也都是技术类，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后职业生涯的突破点在哪里？”韩文昌再次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