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陛下把这种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云蚕织锦也的确珍贵。

福康低着头恭敬回话，“回陛下，是的，您当时批准了，还说等做好了，把那条裙子赐给楚才人。”

澹台宴一顿，眼里划过一丝危险的杀意，“朕有说过吗？”

福康头垂得更低：“……没有，是奴才记错了。”

“吩咐下去，让尚衣局派两个宫女来，那条红色留仙裙给长公主了。”

福康应是，澹台宴继续道：“还有，派人把楚才人宫里的红衣全烧了。”

看来这楚才人是彻底失宠了啊，不过倒也正常，毕竟陛下后宫里的女人换的太快……

陛下在这一点上，比先帝还可怕，先帝虽然妃子也不少，但至少有皇后贵妃，一直待在后宫的也不少。

而陛下……或许上午受宠的妃子下午就不见了。

一不留神惹了陛下不高兴，受罚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丢命。

那些不受宠的倒是活得久一点，但是宫里多的是见风使舵的，受宠就会被宫人们捧着。

所以，即使是很危险，但陛下比女子还美的外貌，又是天子，坐拥天下，那些女人见到陛下，也忍不住失了心智，妄图成为陛下的宠妃。

陛下的后宫啊……比之先帝，也强不到哪里去，先帝至少还有皇后管着呢。

似乎知道了陛下为什么不给她们太高的位份了……

知道太多是要被砍头的，福康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的和尚衣局的管事姑姑交谈。

“福康公公，您辛苦了，慢走啊。”

福康依旧面无表情，他似乎又知道了那些妃子为什么要斗的另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