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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搞设计

舞女们福了身,就要老实地?退下。

沈绎这时终于抬了眼,他道:“各位姑娘不?妨再?想个舞蹈吧,也不?用离开,就在外面候着,说不?得一会儿就得进来助兴呢。”

舞女们瞧着沈绎,害羞地?低了头,这才有序离开。

环顾这房间一圈,沈绎突然笑了,他一笑邓兴贤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瑞春坊确实有让兴贤流连忘返之处,美酒佳肴我们能带着兴贤吃喝个遍,可这红楼绿舞要如?何?”沈绎眯起眼睛,笑意未达眼底,“不?如?,沈家为?兴贤再?造一座瑞春坊如?何?

“就建在邓氏宗宅里,也好圆了兴贤亦歌亦舞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结束这段剧情,进入新副本啦~

◎沈府4

邓兴贤被灌了一天的酒,不论?是□□还是精神,都有些怕了眼前这三人了。

他?又知道沈家人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也没了心思和他?们对着干,此刻沈绎再?说?出这话?,他?咬了咬牙,决定服软。

早些年?,父亲对他?还颇为严厉,总是派人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后来成了婚,父亲对玉芸十分信任看中,有了妻子,反倒对他?不那么苛责了。

后来,他?有了女儿,却迟迟生不出儿子,父亲着急,母亲更是急不可耐。

婚后生活……不提也罢。

随着子嗣问题成了母亲的心头?病,他?的生活倒是过得随意?自在起?来了。

饮酒作乐终究是人生一大美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绎当年?和他?妻子苏茗雪为了能够在一起?,一个不顾家中反对依然要嫁,一个抛弃将军职位毅然做了文官。这事?到现在邓兴贤也不能理解,别人嘴里都道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花街上的歌妓舞女提起?这事?,也是满脸艳羡。可在邓兴贤看来,沈绎不过是一根筋,不懂得享受人生在世?的乐趣罢了。

但即便他?看不起?沈绎,却也不敢表现分毫,这三兄弟中,他?最?怕这人,年?少轻狂,他?去爬过沈府的后院墙偷看沈玉芸,曾被沈绎抽过一顿鞭子,此刻这鞭子仍摆在沈定的面前。

他?理了理头?绪,这才冷静开口道:“大哥息怒,近段时日家中事?情繁多,我实在有些烦闷,便到这瑞春坊喝了几次闷酒,并不像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大哥和二弟三弟的意?思我明白,兴贤确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哥二弟三弟能原谅我一时糊涂。”

沈充咧嘴笑了一下:“姐夫,你这就有些不地道了,我们三兄弟对你掏心掏肺,你和我们说?话?却总这样?冠冕堂皇呢,看来还是这酒喝得不够痛快啊。”

邓兴贤登时脸色一变,立即道:“怎么会呢,我对三位兄弟也是当成亲兄弟来看的,我们自然是一家人的,哪有假情假意?一说?。”

沈绎没有错过他?脸上闪过的慌乱,冷冷道:“既然是一家人,自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口中那些做得不对的地方,不如给我们说?说?,看看和我们想的是不是一回?事?。”

看来这几人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邓兴贤此刻就想要回?家,沈府的三个儿子各个身手不弱,他?一个文人如何能抗衡,如今就暂时顺着他?们好了。

邓兴贤垂眸,半晌低声道:“我知三位兄弟还在为那日醉酒之?事?心中郁结,这事?我确实出格了,对玉昭过于无礼了些,改日我定登门,亲自向她赔罪。”

他?见沈家兄弟都不说?话?,只?得补充道:“如果兄长和两?位弟弟还不能消气,就算是打我一顿,兴贤也不会说?半个字。”

沈绎望着他?义正言辞仿佛下了莫大决心一般的脸,笑了起?来:“还有呢?”

“还有?”邓兴贤皱眉,“大哥的意?思是……”

那就是他?说?的事?情和沈绎所在意?的不是一个,那还能有什么?

沈充道:“姐夫不如慢慢、仔细地在再?好好想想。”

他?们如此步步紧逼,邓兴贤满头?雾水,除了这事?还能是什么,他?何曾主动招惹过这三个煞神,还能把他?们怎么着?

他?左思右想,突地灵光一现,莫不是……

邓兴贤急忙起?身朝着对面三人揖了一礼,诚恳道:“我知道大哥所言何事?了,前些日子凤冠那事?,兴贤当时和大哥所说?的话?并不是推脱之?意?,不是邓家不想帮沈家共渡难关,而是这事?确实难办……”

“绾妹虽然升为了贵妃,但宫中关系错综复杂,又有皇后时刻盯着她,她一步都不敢有差池,这事?如果她开口帮着求情,说?不得会有人抓住机会从中作了文章,反倒是害了二弟,也害了我们两?家呢。”

他?此刻说?话?才有了那么一点世?家子弟该有的样?子,随后又谨慎道:“再?者,当时谁也未曾想到,玉昭妹妹会有那样?神奇的本事?,我那时也是好心,才会劝说?大哥去找安郡王求助。沈家和邓家乃是姻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会幸灾乐祸袖手旁观呢,实在是当时想不到好的办法。”

冷冷的视线刺得邓兴贤不敢抬头?,但他?却也觉得自己说?得没错。那个时候那种情况,谁去扶沈家,怕是都得惹一身麻烦,父亲母亲的顾虑不无道理。

这下子,他?把该说?的,该表的态,都摆出来了,他?们总没话?说?了吧。

谁知,沈绎却突然道:“你还是没有明白问题所在。”

邓兴贤一愣,抬头?对上沈绎冰冷锐利的目光。

“凤冠之?事?,我沈家既没有寄希望过你邓家,也没有想过让你家那位惠贵妃帮着求情,这话?要从最?开始说?起?,我沈家与你邓家结亲,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依着谁靠着谁。”

沈绎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我问你做错了的地方,不是在说?妙妙,也不是让你向沈家赔罪,你对妙妙无礼,这歉道不道,与妙妙来说?,也无关紧要,你最?需要道歉却一直被你无视的人,是玉芸,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邓兴贤面色一僵,沈绎却对他?满眼彻底的失望,直呼他?的名?字:“邓兴贤,你是不思进取还是自甘堕落,那是你父母应该操心之?事?,光耀邓家门楣,也是与我们毫不相干之?事?,但你娶得是我沈家女儿,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来,你是如何对她的,你到底够不够格做人家丈夫。”

楼里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唯有这房间内,气氛沉重,落针可闻。

邓兴贤皱着眉,将沈绎刺耳的前言忽略,只?听?着后面这句,反驳道:“大哥如果说?这话?,我真是没什么头?绪了,玉芸在邓家的地位甚至超过了我,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我何时苛待过她,别的我不敢说?,作为他?的丈夫,我倒真是没什么话?好说?的。”

“姐夫想说?的怕不是这话?吧。”沈充接过他?的话?,冷冷道,“你想说?,我大姐在邓家享着清福,却没有给你生下个儿子,单是她这罪责,你无论?是在外面花天酒地还是将不三不四的人带回?府中,都问心无愧了?”

“那怎么会呢?”邓兴贤辩解道,“我并没有这么想过,最?多是我母亲对这事?有些心急,二弟这样?想,姐夫是能够理解你护短的心情的,但我受些委屈倒是没什么,可别让别人误会你们兄弟不分青红皂白,污了沈家的名?声,玉芸也会伤心的。”

他?说?着说?着,就往歪路上走去,猛地看到对面沈定愤愤望着他?的眼神,立即惊醒过来,见那还不大的少年?动作缓慢地将鞭子从方桌上拿起?,一圈圈地缠在了手腕上,他?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立即改口:“玉芸……玉芸这几年?孝敬长辈,持家有方,确实是贤妻,能……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

“邓兴贤,你心中到底如何想的,我们不得而知。你不必在我们面前阳奉阴违,你府中后院之?事?,我们也不方便插手,只?是,你摸着良心,自己掂量清楚,我沈家女儿嫁入你邓家后,说?的做的到底如何。”

沈绎慢慢站起?身:“抛开你夫妻二人的感情,她在你邓府中可有过任何失礼和行为不端的时候,玉芸自出嫁之?后,鲜少再?回?娘家,就算是每年?那难得两?次归省,也从来是报喜不报忧。除了因为孝顺而怕父母担心,她何尝不是为了保存你邓兴贤的颜面,维护你邓氏一族的名?声。可你和邓家给了她什么?必须时时保持的长媳风范,每天要面对你的那些三妻四妾?亦或是邓老夫人的轻视慢待?还是你那刚入府的新宠歌女?”

他?走到垂着头?的邓兴贤面前,低沉的声音犹如千斤坠石:“林林总总,她但凡有一次回?来哭诉,你邓家只?怕连大门都保不住,如今我父亲尚在京中……”

沈绎说?着,双手撑在方桌上,俯身压迫过去:“你信不信,你这双腿随时都有可能不是你自己的了。”

邓兴贤一想到岳父那张威严的脸,就有些肝颤,此刻终是打心底里害怕了,也被沈绎说?的有些难受,愧疚道:“我知道了,大哥,是我不对,我对不起?玉芸。”

他?似是真的忏悔,抖了下肩膀,懊悔道:“我知错了,日后一定改了这些臭毛病,回?去我就跟玉芸道歉。”

沈绎直起?身,垂下眼睑,盯着他?缩着肩膀的懦弱样?子半晌,最?后才道:“那好,你既是真心忏悔,决心应该也是有的。”

他?抬手示意?沈定:“去将门外的舞女姑娘们叫进来吧。”

沈绎慢慢走回?到座位,在舞女鱼贯而入中,从容道:“如今,你就和这些姑娘共同跳一曲舞,跟她们做个最?后的道别吧。他?日怕是看不到这优美的舞姿了,你亲自跳上一曲,也好记忆深刻些。”

邓兴贤一脸呆滞地抬起?头?:“哈?”

他?堂堂士族子弟,如何能跟花街舞女一起?表演。

沈定关上门,走到邓兴贤的一侧,抬手松开腕间的鞭子,握住鞭把手柄,高兴道:“姐夫不要害羞嘛,你是这里的常客了,下场跳个舞又有什么。”

他?说?着扬鞭一甩,鞭尾犹如一条灵蛇吐着信子,不由分手地瞬间在邓兴贤的腰间缠了两?圈,随后沈定手腕一抖,借力一挥,邓兴贤便从方桌后被扯出来,跌入舞女们中间。

那些舞女惊叫一声,沈绎却笑着道:“诸位姑娘不必害怕,邓公子洗心革面,决定日后不再?来你们瑞春坊了,今天这便是最?后一舞了,你们可要好好陪着邓公子跳上一跳,让他?记忆深刻才行呢。”

邓兴贤原本以为自己缓了这好一阵子,体力已经恢复不少了,谁知沈定鞭子甩过来却把他?吓了个半死,这会儿腿又不听?使唤了,他?脸色难看地在舞女群中挣扎,那些舞女们便不由分说?地围住了他?。

说?是不来,她们却是不信的,但既然公子们要求这么玩,她们也只?能奉陪到底了,如果邓公子以后真的不来,现在让他?对自己印象深刻一点,说?不定会是好事?呢。

“在那些舞女们争相恐后的拉扯中,那邓兴贤可不就像是在跳无比难看的舞么。到了最?后,他?愣是又把自己跳吐了。”沈定想在回?想起?来,还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想跑,我就用鞭子再?把他?扯回?去,足足折腾够了半个时辰,才让他?停下来。”

他?似是回?忆起?了那混蛋生不如死的样?子,颇为解恨道:“看他?以后还有脸再?去花街!”

从头?听?到尾的沈妙妙却有些不满,她望向沈充:“就让他?跳支舞,也太便宜他?了,要是我,我非要扒光他?,把他?扔进护城河不可。”

沈充摸了摸她的头?,叹息道:“毕竟还有大姐,总不能太过了。”